盡管演技一直備受肯定,但廖凡在內地娛樂圈一直不紅,一直默默地演著話劇、文藝片,偶爾也在商業大片裡演一些讓人印象深刻的——配角。直到第64屆柏林電影節將最佳男演員獎的銀熊頒發給他,廖凡才猛然成為娛樂圈的熱點人物。回顧廖凡17年從影之路,媒體眾口一詞地贊他夠堅持。但廖凡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卻對“堅持”表示拒絕:“我不要這個詞,真的。一說到‘堅持’,大家都覺得你特慘,好像真是苦盡甘來很不容易的感覺。我真沒有那麼慘。我干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我覺得快樂。”
堅持?
真沒有那麼慘
比起少年成名的夏雨、偶像出身的梁朝偉以及貌不驚人依然紅遍大江南北的葛優,此前很少演主角、40歲才拿下歐洲三大電影節影帝的廖凡的確給人一種苦盡甘來的意味,難怪媒體在回顧他從影歷程的時候大都會用“夠堅持”來形容他。隻不過,已經是柏林影帝的廖凡並不喜歡被人用“堅持”來形容。他分辨說:“我不要這個詞,真的。因為一說‘堅持’,大家都覺得特慘,好像真的是苦盡甘來,很不容易的感覺。我真沒有那麼慘,也沒那麼勵志。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情,而且覺得很快樂。我覺得既然是做喜歡的事情,過程中當然會覺得苦,但你難道不應該懷著一顆踴躍的心習慣這個(苦)嗎?而且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過程都是會苦的。”
盡管抱著這種想法,但之前經常被問紅與不紅的問題,廖凡並非毫不介意的,他介意的是外界老給他灌輸“二三線”、“紅與不紅”的想法。“他們不斷地問你這個問題,要把這個想法植入到你的心裡去。當你不那麼想的時候,他們也不斷地在植入、不斷地在植入。突然有一天你認真地想這個問題,覺得他們說的挺對的。但翻過去,你會想:‘自己真傻,為什麼會順著他們那樣想?!我何必要往別人設的圈套裡面或者陷阱裡面去耗費時間呢?’”
變臉?
只是開個玩笑
從一個不紅的配角到柏林影帝,廖凡能明顯感覺到媒體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而他在得獎前后的變化也被媒體記錄了下來。有媒體報道,某網站在柏林閉幕頒獎之前沒有給廖凡安排視頻採訪,獲獎之后又要求採訪。廖凡開口第一句話就說:“你們之前為什麼沒拍我的視頻,原來是等到現在才拍。”令現場面尷尬數秒。記者向廖凡求証此事,他想了想,回答說:“看來以后話都不要說了。這其實是我開的一個玩笑。那會大概是德國時間凌晨三點,我和導演都在參加制片方舉辦的慶功會。他們(某網站)一直在等我們結束,大概等了三四個小時吧,挺晚的。大家都很累很困,我就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廖凡說,自己跟該網站的人很熟,而且之前已經接受過他們的採訪了。
如果說柏林對待媒體的態度只是一個玩笑的話,廖凡獲獎回到北京后真正感受到了媒體的“變臉”。有媒體用了大篇幅向廖凡“道歉”,列舉他出席活動站在邊緣的照片,“反省”自己之前沒有對他給予足夠的重視。記者提起“道歉”一事,廖凡笑了:“看了這個之后,小撒(撒貝寧)反應特別快,他說我要替你向他們道歉:‘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就是大家看了哈哈一笑了之的事。”“那你會不會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廖凡聽了,懷疑地問:“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洋洋自得吧?沒有。沒有人能夠低估你,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人能夠看輕你,除了你自己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