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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曾承認在東京審判中撒了謊(組圖)【3】

2013年11月19日11:03    來源:北京日報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溥儀曾承認在東京審判中撒了謊(組圖)

  “次長正在辦!”

  19日,溥儀第二次上庭剛剛到場,季楠檢察長便提到了1932年的“李頓調查團”。溥儀就任偽滿洲國“執政”后沒多久,國聯便派人前去東北調查“九一八事變”后形成的“滿洲問題”,當時,溥儀並沒有做出任何針對日本人的指控。

  溥儀在法庭上承認,曾經與李頓本人在長春見過一面,“我很想找個機會單獨與他談話,可事實上辦不到。我當然應該把滿洲的實際情況告訴他,但是在我的身邊和周圍,總有許多日本軍官和憲兵,借保護之名監視我,我怕向他說了,日本人將殺害我。”

  根據當時的記載,在這次會面中,溥儀宣稱:“我是由於滿洲民眾的推戴才來滿洲的”,“我的國家完全是自願自主的。”

  偽滿皇宮博物院研究員沈燕告訴記者,日本人始終防備著溥儀與調查團成員的單獨會面,先是拒絕讓溥儀自己去調查團下榻的賓館,后又在李頓等人來到“執政府”的時候,讓關東軍參謀長橋本虎之郎與板垣征四郎在旁監視,溥儀一旦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其后果可想而知。

  調查團離開后不久,作為“帝室御用挂”(日本官名,意為宮廷秘書)的吉岡安直便被調到了溥儀身邊,名為隨侍,實為監視,溥儀后來回憶,“我出巡、接見賓客、訓示臣民、舉杯祝酒,以至點頭微笑,都要在吉岡指揮下行事。我能見什麼人,不能見什麼人,見了說什麼話,以及出席什麼會,會上講什麼,等等,概聽他的吩咐。”

  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溥儀無論做什麼,都離不開盯梢,他隻能做好一個規行矩步的傀儡。

  庭上的話題轉到了偽滿洲國成立后的權力架構上,溥儀表示,雖然板垣說“滿洲國”是獨立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發布敕令,但是“我沒有自由”。

  根據1932年頒布的《滿洲國組織法》,“執政”擁有立法、行政、司法三權,第五條明確規定“執政得立法院協贊,以行使立法權”,溥儀說,那個所謂的立法院會議,一次沒有開過。

  根據身邊人的回憶,溥儀剛剛當上“執政”時,在很多方面都展示了自己想要做個明君的熱情。“執政府”中的辦公樓被他引用祖訓“敬天法祖,勤政愛民”,定名為“勤民樓”,勉勵自己兢兢業業、勤於政務。溥儀每天都是很早便來到辦公室,等待文武“大臣”前來“商量國是”。

  但他漸漸發現,雖然來來往往的“大臣”數目不少,但是沒一個人是和他商量“國家大事”的,他們不是過來請安,便是放下一些禮物,掉頭就走。每當溥儀向“大臣”們詢問公事時,總是得到這樣的回答,“次長正在辦!”

  溥儀對偽滿洲國實際的統治模式做了這樣的說明,“大臣都是中國人,而次長絕大多數都是日本人。由日本人擔任的‘總務長官’權力最大,遠在中國人擔任的‘國務總理’之上,一切的‘敕令’和‘國務院令’都在以‘總務長官’為主席、‘各部次長’參加的秘密會議裡決定,會議后,各部次長便分別開始起草有關的工作計劃,一經關東軍認可,便不改一字。”

  1934年,偽滿實行帝制后,新《組織法》頒布,其中第三條規定,“皇帝為國之元首,總攬統治權。”但是溥儀表示,自己雖然“登基”了,但仍然“沒有任何權力,完全沒有權力,隻由他們奏稟一下便行了。”

  沈燕告訴記者,溥儀從“執政”到“皇帝”,關東軍給他的唯一權力便是在他們擬定好的法律條文上“裁可”,溥儀在偽滿十四年,這是他僅有的與政務沾邊的活動。每年溥儀會與關東軍任命的“國軍司令官”有一兩次會見,發布的訓示都是日本人做好的空文,溥儀甚至都沒有與司令官直接對話的權限,即使交談,也隻能在日本人的監視下,使用紙筆交流。

  時間久了,溥儀喪失了“勤政”熱情。據他的侄子毓喦回憶,到了后期,溥儀甚至連“裁可”的任務都搬到寢殿去做,大多數時間,他坐在恭桶上,不耐煩地將送來的文件扔得七零八落,來表達心中的怨恨。

  談到委屈的傀儡生涯,溥儀突然攥緊拳頭,捶擊座位前的桌子,“十四年來,自由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猴戲而已!”

  據報載,在這天的作証中,溥儀“時而蹙緊眉頭,時而微動他的身體,有時還聲調激動,敲打著証人台,大為滿庭觀眾所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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