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本山連夜率弟子學習座談會精神 自曝艱苦創業史差點要飯
主持人:所以連夜召開這麼一個全體演職人員學習習總書記重要講話大會。當時參加的有多少人?
趙本山:在沈陽三個劇場的人,還有劇組的人,都參加了,將近三百人。
主持人:我們看到后面新聞報道,說當時的小沈陽、趙四、劉能也都去了。
趙本山:我把他們叫回來了,他們當時在外地。因為他們是在社會上有影響力的人,有影響力的人必須讓他們來,他們跟著我逐漸有了名,有了名之后,可能會在這個大潮中、這個市場中迷失方向。我很擔心我的學生走來走去走丟了,我有機會就跟他們聊。我說,師傅過去是個窮人,窮得差點要飯。到今天了,說師傅一點過錯沒有嗎?人不可能沒有錯誤,我承認我身上有毛病和錯誤。但你關鍵得知道自己有什麼毛病才能改,你不知道就可怕了。人要有一個覺悟,要有一個自覺性。所以,他們非常認真,也表了態,也發了言。
主持人:當時您聽了他們發言,覺得他們領悟了多少?
趙本山:我聽了他們的發言,我都想流淚,他們還是很朴實的,沒有什麼華麗的語言,他們都是孩子,跟我這麼長時間,管我叫“老爸”,都是這樣。我覺得好象和傳媒捆綁在一起,我70多個學生,這裡有出名的、有沒出名的,有等待出名的。我叫他們忘掉名與利,先把自己融入到社會大熔爐裡,為人民服務、為群眾服務,先把經濟效益忘掉,做點社會效益,做點影響力,做點給社會帶來文明的東西,給人民帶來希望的東西,給人民帶來有夢想的東西,這是我想要說的,這也是習主席的精神。
你說扎根於農村、群眾,其實我們這一批人是群眾,是群眾出身,但他離開群眾了,我怕回不去。這些年我也告訴自己,你要永遠站在地上,站穩,別在空中活著,在無限膨脹的過程中,你活著一個沒有我的狀態,可能你真就沒了,沒根了。藝術是根,根本是你是干什麼的,你的任務你要清楚,要知道。
主持人:剛才趙老師花了很長時間跟我們講一個觀點,就是在現在當今經濟社會化背景下,很多作品放在社會環境下,就一定要帶有經濟效益,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但是在“快餐”的社會中,尤其像我們現在很多年輕人,他比較喜歡“眼球”效應,一“眼球”效應以后,就很快進入商業模式,和我們真正尋求的文化的根、文化的高度,或者看完之后能留下來東西的這種東西有時候有點背道而馳。
趙本山:有點碰撞。
主持人:您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在現在的作品挑選當中?
趙本山:我覺得習主席為什麼說要提出精品呢?精品的含義就是既要有社會效益,又要有經濟效益,這就是精品。
主持人:說起來很難做到,感覺很模糊。
趙本山:方向你已經知道了,你不能不做了。我可能我做一個作品,就出精品,我不敢這麼說。我在學習的路上,我在這個路上,知道按這個路走。現在我的公司,金錢不是我的主要了,社會效益是我的主要了。這是我的主體了,怎麼能為百姓創造出有用的作品,讓我們整個社會能夠把那些傳統的美德都呼喚而來,我們丟掉的東西,改革開放之后是富起來了,人有兩個臭錢,其實沒有必要,一旦精神貧窮是很可怕的。丟掉了精神,其實你就是軀殼,就是沒有用。
主持人:趙老師,您已經是我們國家知名的老藝術家了,而且您可以說在這個圈內站穩了腳跟。對於新一代年輕人來說,在道路選擇上有一點模糊。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在繪畫這個專業可能會比較明顯,尤其北京街頭有很多我們所謂的街頭藝人、畫家,自己有才華,但生活所迫,沒有辦法隻能付應或者附和所謂的比較低俗的或者大眾的要求,沒有辦法和自己的精神達到一個對勾,您怎麼來看待年輕人的發展?
趙本山:我覺得這是一個過程。你說我過去從事的,我在炕頭唱過,在那個歷史時期,在當年我什麼都唱過。我會40多個傳統的段子,驢棚、炕頭,什麼環境我都演過。過去的二人轉演員,有的時候甚至要去賓館房間裡演。
主持人:您有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一次經歷?
趙本山:我當民間藝人的時候,夜裡拎著包走,不知道下一場在哪演,走到下一個村了,先找村長,把村長家門敲開了,我說我們是一個“二人轉”班子,你看能不能唱,我們沒地方住了,再往前走也沒地方去了。東北農村都有一個非常好的民俗傳統,他會留下你先吃飯,吃完飯,他有一個方式,說演不演先喝點酒,我當時很能喝,說你把這一舀子喝了,還問我你能喝掉嗎?我說能喝。咕咚咕咚就喝了,然后他就說,行,那你今天就在這演吧!其實就這麼簡單,就是用這種形式溝通一下。當時有好多好多這樣的細節,有好多好多這樣的回憶,就是我們下一場都不知道上哪演,那時候農村用馬車往下一場送,也可能走一天,也可能走兩天,有時候走半路就給你扔下了,因為我不知道再往前走到哪了,也不知道要去哪,真的是“敢問路在何方”。
主持人:現在回憶那段過程,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趙本山:是筆財富。沒有那一段的苦命經歷,可能也沒今天。那個時候是最鍛煉人的,鍛煉人的意志,這邊唱,那邊驢棚裡驢給你叫,其實二人轉演員的功力都是在那種很自然的狀態下鍛煉出來,自然的表達出來的,在舞台上自由的發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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