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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克斯曾阻止將《百年孤獨》拍成電影【2】

2014年04月18日08:15    來源:金羊網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馬爾克斯曾阻止將《百年孤獨》拍成電影

馬爾克斯曾阻止將《百年孤獨》拍成電影

  ■馬爾克斯和聶魯達

  “到那時,任何人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活或者死亡的方式﹔到那時,愛情將成為千真萬確的現實,幸福將成為可能﹔到那時,那些命中注定成為百年孤獨的家族,將最終得到在地球上永遠生存的第二次機會。”

  ——加西亞·馬爾克斯

  我們對哥倫比亞的想象

  大多來自馬爾克斯的小說

  經過長期“被盜版”,在中國出版人的不懈努力與爭取之后,馬爾克斯終於對中文世界鬆口。2011 年 5 月 26 日,獲得正式授權的《百年孤獨》中文版出版,首印 50 萬冊,譯者是范曄。

  馬爾克斯對中國授權的第二本書,不是《霍亂時期的愛情》,也不是《枯枝敗葉》、《一樁事先張揚的凶殺案》,而是一本演講集——《我不是來演講的》。“我不是來演講的。”首次登台演講時,17 歲的馬爾克斯如是說。到 1970 年《百年孤獨》已大獲成功,他演講時又說:“對我而言,文學創作和登台演講一樣,都是被逼的。”

  我們對哥倫比亞這個國家的想象大多來自馬爾克斯的小說。馬爾克斯在演講時也說過:“加勒比地區災難重重,但我們有一項決定性的儲備,那是一筆足以改變世界的能量。即,危險的國民記憶。”

  《巴黎評論》還問過馬爾克斯,是否有興趣把《百年孤獨》拍成電影?馬爾克斯說經紀人開價一百萬美金,想要嚇退這種提議,但是當他們接近報價的時候,經紀人又提價到三百萬美金,“隻要我能阻止,就不會發生。我喜歡在讀者和作品之間保留一種私人關系”。

  聶魯達說他內心充滿孩子氣

  1976 年 2 月的一天,在墨西哥城的一家電影院裡,加西亞·馬爾克斯在一群前來參加研討會的文化名流中發現了多年未曾見面的好友、同屬“拉美文學爆炸”領軍人物的秘魯作家馬裡奧·巴爾加斯·略薩。馬爾克斯高興地叫了聲“馬裡奧”,便伸出雙臂向老友奔去。面對迎面而來的馬爾克斯,略薩矯健地掄起胳膊,讓一記重拳正中對方的面門,馬爾克斯應聲倒地,鮮血從鼻孔中奔涌而出。略薩的這一拳結束了兩位著名作家間的友誼,從此兩人反目,30 多年形同陌路。

  略薩 1967 年就和馬爾克斯成了好朋友,1971 年時他的博士論文是《加西亞·馬爾克斯:弒神者的歷史》。兩人青年時代都流亡巴黎,都接受過馬克思主義學說,都是古巴革命的支持者,從事寫作后都簽約在同一位版權代理人“卡門大媽”(卡門·巴爾塞伊絲)門下。

  卡門·巴爾塞伊絲幾乎代理了整個西班牙語所有著名作家的出版事務,不但包括馬爾克斯(1982)的全部版權,還包括阿斯圖裡亞斯(1967)、聶魯達(1971)、阿雷克桑德羅(1977)、塞拉(1989)、略薩(2010)共 6 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全部版權。

  馬爾克斯跟聶魯達也是好朋友,他是這樣描述好朋友的:“內心深處,他是個孩子。一個慷慨大方的好孩子。他是這樣孩子氣,以至買了很多玩具,如電動火車等,當他想得到一樣東西時——例如要求其他朋友去看他——他會在電話裡抽泣,好像要痛哭流涕一樣,這樣,朋友就會乘坐第一班飛機趕去看他……”

  有個關於馬爾克斯和聶魯達的段子:當聶魯達被記者問對於《百年孤獨》的看法時,聶魯達從容不迫地說:“這是繼堂吉訶德之后,寫得最好的西班牙語小說。”但是他當時根本沒有看過《百年孤獨》。回到賓館后,聶魯達對妻子說:“你得給我把這本書找出來,我剛才惹大事了!”讀完之后,聶魯達沒有修正對《百年孤獨》的看法。

  他和略薩是兩座影響文學世界的灼熱高爐

  馬爾克斯 1982 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時的授獎詞是這樣撰寫的:“加西亞·馬爾克斯用他的故事創造了一個他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微觀的世界。在其喧囂紛亂、令人困惑但卻令人信服的確定的現實中,它反映了一個大陸及其人們的財富與貧困。”

  據說 1982 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本來是要給略薩和馬爾克斯共同頒獎,因為倆人鬧出了眾所周知的矛盾,委員會擔心一個都不出席引發尷尬,就給了馬爾克斯…… 28 年后,諾貝爾獎才回到略薩。

  結果宣布后,馬爾克斯特意發布了一條推特說:“cuentas iguales,”類似於用西語說的”now we’re equals”——“現在我們打平了!”

  可耐人尋味的是,略薩的著作在中國,是以每本不到 1 萬美元的版權價格成交的。

  馬爾克斯在推特上有 115 萬粉絲,他把自己的所在地設置為“馬孔多”(Macondo),沒錯就是《百年孤獨》裡那個靈魂小鎮,曾經沒有人見過冰、大雨卻連著下了四年十一個月零兩天的小鎮馬孔多。

  同樣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作家莫言深受拉美作家尤其是馬爾克斯的影響:“對於中國作家來說,馬爾克斯和略薩就像兩座灼熱的高爐,我們都是冰塊,一旦靠近就會蒸發掉。當年我們惟一的辦法是要逃離它,找到自己的寫作道路。”

  盡管取得了世界級的聲譽,加西亞·馬爾克斯仍自視為拉美作家群中的一員:“我們大家都在寫同一本拉丁美洲小說:我寫哥倫比亞的一章,富恩特斯寫墨西哥的一章,胡裡奧·科塔薩爾寫阿根廷的一章,何塞·多諾索寫智利的一章,阿烈霍·卡彭鐵爾寫古巴的一章……”

  回歸簡單快樂

  是治愈過去苦難的良藥

  眾所周知,加西亞·馬爾克斯是卡斯特羅的好友,其實他跟查韋斯的關系也還不錯。1999 年查韋斯就任委內瑞拉總統后,馬爾克斯陪他從古巴哈瓦那飛往委內瑞拉加拉加斯,他感覺這位政治人物有點分裂,是個雙面人物:“其中一個人獲得了天賜良機,要改變命運而拯救他的國家於危難之中﹔而另一個妄想狂,則注定在歷史上留下獨裁暴君之名。”

  雖然結交了如許政客名流,但加西亞·馬爾克斯說自己其實並不愛拋頭露面:“我非常討厭自己變成眾目睽睽的對象,討厭電視、大會、報告會、座談會……採訪也討厭。我不想跟任何人爭名奪利。”他也曾經嘲諷評論家:評論家和小說家完全相反,他們在小說家的作品裡找到的不是他們能夠找到的東西,而是樂意找到的東西。

  馬爾克斯說,我必須從一種沉溺已久、並毫無喘息機會的寫作模式中擺脫出來。兒童故事的簡單風格是對過去消化不良的良好療藥。他以“有巨大翅膀的老先生”開頭,讀故事給孩子聽。

  馬爾克斯說,到那時,任何人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活或者死亡的方式﹔到那時,愛情將成為千真萬確的現實,幸福將成為可能﹔到那時,那些命中注定成為百年孤獨的家族,將最終得到在地球上永遠生存的第二次機會。(諾獎演說詞《拉丁美洲的孤獨》)

  馬爾克斯說,大多數的愛情故事都是淒涼的,總是來個悲劇收場。“而我所寫的這部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裡,那一對情侶最后得到了幸福。在我看來,快樂是已經不時興的感情,我卻要嘗試把快樂重新推動,使之風行起來。我對死亡感到的唯一痛苦是沒能為愛而死。”於是他安排《霍亂》的阿裡薩在結尾說——“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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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易瀟、許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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