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致《詩刊》編輯部的信(1957年1月12日)
一炮打響
毛主席把自己的詩詞交給《詩刊》發表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全國。這是《詩刊》創刊號成功的最大保証。
此外,我記得,毛主席詩詞十八首在《詩刊》發表之后,第二天各報刊才轉載。在我的記憶中,新中國成立后還沒有一家刊物有過這樣的幸運,受到過這種待遇,那是何等風光,何等榮耀啊!
以上種種情況為《詩刊》的誕生營造了絕佳氣氛,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全國都靜靜地、殷切地期盼著。
《詩刊》創刊號1957年1月25日面市,正逢春節前夕,下雪天,大街上卻早早排起了長隊,不是買年貨,而是爭購《詩刊》。這件盛事成為文苑佳話,載入了史冊。
《詩刊》創刊號的出版轟動了文壇,轟動了全國,這不僅是文壇盛事,也是全國人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因為《詩刊》創刊號破天荒地一下子集中把毛主席的18首詩詞推介給全國人民,讓人民第一次發現和認識自己的偉大領袖原來還是位偉大的詩人。《沁園春·雪》大氣磅礡,豪氣沖天,經《詩刊》發表后,各大報刊競相轉載,音樂、廣播、戲曲、曲藝界人士也相繼譜曲、朗誦、演唱,全國各地各界人民紛紛組織學習,神州大地上迅速興起了學習毛主席詩詞的熱潮。在《詩刊》發表之前,知道毛主席詩詞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在此之后,毛主席詩詞迅速普及到廣大群眾之中,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函件往來
父親給毛主席寫信,無非是約稿、談詩。父親利用主編《詩刊》的便利條件,不時給毛主席寫信約稿,總想毛主席有新作能先在《詩刊》上發表,以增加《詩刊》的影響。父親寫信從不留底稿,他一共給毛主席寫過多少信,不得而知。毛主席一共給我父親寫過7封信,其中1961年11月30日的信中說:“惠書收到(兩次),因忙未能如願面談,還是等一會兒吧……明年一月內找得出一個時間,和你及郭沫若同志一同談一會兒。那時再通知你。”1961年12月26日又來信說:“幾次惠書,均已收到,甚為感謝。所談之事,很想談談。無奈有些忙,抽不出時間來﹔而且我對於詩的問題,需要加以研究,才有發言權。因此請你等候一些時間吧。”(見《毛澤東書信選集》第546頁)
父親說:“我多想再次面聆毛澤東同志對新詩的意見!我知道,這個問題始終挂在他的心上。”
在這裡我想特別指出一點:在全國第一次文代會上,在開國大典上,在第二、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父親多次見過毛主席,但都是仰望和遠望,沒有機會接近和交談。1957年1月14日受毛主席召見,與毛主席談詩論文是唯一的一次。后來雖相約談詩,但未能實現。而有的先生卻在文章中說,毛主席召見過父親多次,這是不對的。
毛主席的6封親筆信(1959年的一封剛收到不久就被組織收回,因此父親手中隻有6封原信),父親一直小心地珍藏著。曾讓我遠遠地看過,但不許翻動一下,可見愛惜之用心。1966年刮起了“文革”風暴,抄家之風盛行。父親擔心造反派突然來抄家,把他最寶貴的毛主席的親筆信抄走,一旦損壞或者弄丟,那將是無法挽回的損失。怎麼辦才好,父親跟我商量過。萬般無奈下他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通過組織上交,使毛主席的手跡得以安全妥善保存。當時父親隻提了一個要求:有朝一日能給一份復制件作為紀念。
斗轉星移,人世滄桑。1997年5月底父親派我們夫婦二人去中央檔案館取回了毛主席6封親筆信的復印件,父親1966年在危難時刻提的要求終於實現了。這份寶貴的歷史遺產,我們兄弟姐妹繼續精心地珍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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